世卫组织 WHO 资料显示,全球每年数十万人自杀死亡,自杀是全球青年人(15~29 岁)第二大死因,仅次交通事故。过去 20 年,美国自杀人数增加约 40%,去年就有近 5 万人尝试自杀。自杀显然是重要公卫议题,因此 WHO 每年 9 月 10 日都会举办“世界自杀防治日”( World Suicide Prevention Day),以唤起人们对自杀议题的关注。
自杀防治是极复杂课题,会受生理、心理、社会、经济等许多层面影响。不同个体对压力情绪承受力各不相同,单一自杀防治策略无法适用所有人,更有些自杀行为极度不明显,难提前预测,使自杀防治更困难。
丹麦政府成功降低自杀率
无论如何,政府干预仍有机会帮助降低自杀率。2018 年《科学》研究显示,丹麦政府透过多种干预措施,长期努力后成功使自杀率大幅下降约 70%。如限制枪枝弹药、镇静剂(巴比妥类)和鸦片类药物取得;同时引进安全性较高的抗忧郁药物,降低家庭瓦斯炉及汽车废气中一氧化碳浓度等常辅助自杀的物品。丹麦政府还在全国各地设立自杀防治诊所(Suicide Prevention Clinics),主动出击为有自杀念头或行为的高风险族群提供辅导及治疗。
空污与自杀的关联性
多项近年研究显示,改善空气品质似乎对自杀防治有帮助。2019 年伦敦大学学院研究发现,空气悬浮微粒(particulate matter)含量较高时,自杀风险三天内明显较高。2021 年耶鲁大学科学家回顾 18 项分析空气污染与自杀关系的研究,显示木材燃烧、野火或建筑工地的悬浮微粒,以及工厂车辆排放废气皆与自杀风险有显着关联性。最近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研究数据也显示,当城市悬浮微粒每立方米增加一微克时,自杀率就会升高 0.5% 。科学家推测,空污可能会引发大脑发炎、血清素缺乏等,导致忧郁症、脑雾和冲动行为,使人们不自觉兴起自杀念头。
炎热天气也与自杀有关
除了空气污染,高温与自杀竟然也有关联。研究发现,天气炎热时自杀发生率会增加。耶鲁大学科学家解释,其他条件都相同,气温每升高 7°C 就会使自杀率增加 9%,温度上升越高,自杀风险就越大。气温与空污也有关,通常气温愈高,空气污染会愈严重,因此大热天打开窗户就可能吸入更多空污微粒。
如前所述,自杀成因相当复杂,丹麦政府必须采取多方措施才有机会降低自杀发生率。若仅是改善空气品质等单一措施,对自杀防治的效果应该有限。随着空污与自杀关联性愈确定,空气品质拉警报时,社会对自杀高风险族群的关注也应提高,以免憾事发生。换个角度想,空污对人体健康的影响相当广泛,除了伤脑还可能增加心血管、呼吸系统及免疫系统疾病的风险。因此,改善空气污染绝对刻不容缓。